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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，姜砚池到底在元安帝身边待了十几年，对于宫中、京城的许多事，都非常了解。

    他眸光一闪，掠过了那些插在马车车厢上的暗器，锋利小巧的锋刃上，闪烁着幽蓝色的光。

    有毒！

    “看样子，应该是影卫！”

    姜砚池笃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影卫？”

    沈婳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“对！皇家豢养的，从小就开始选拔、训练。”

    养蛊一般，一百个人里，最终只能练出不到十个影卫。

    他们没有名字，没有自我，只有一个代号，活着也只有一个意义：保护主人、听从主人的命令。

    哪怕主人让他们去死，他们也会毫不迟疑地执行。

    听了姜砚池的解说，沈婳低低地叹息着：“一群被洗脑的可怜人！”

    他们在主子眼里，甚至都不是人，只是好用的一把刀！

    “可怜？”

    姜砚池扬起一边的眉毛，“你可怜他们？”

    不说影卫杀人不眨眼了，就是刺客，马车外的那个影卫，刚刚用了淬了毒的暗器搞偷袭。

    若不是他们反应及时，早就变成两具尸体了。

    这小公主，看着也不像是愚蠢的滥好人啊。

    怎么还——

    沈婳却是不是无原则的生母，她可是从末世穿过来的。

    而在末世，最可恶的就是那种拖后腿的伪圣母。

    末世先杀圣母，绝对是有道理的。

    沈婳也不是同情要杀害自己的凶手，她悲悯的只是“影卫”这个群体。

    “从小被驯化，明明是人，却成了杀人机器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自我，不被怜惜、尊重，难道不可怜？”

    身为强者，不能一味地鄙夷弱者。

    在末世，沈婳虽然不圣母，可也不会真的冷漠、决绝。

    就像是神，它们高高在上，却又悲悯众生。

    姜砚池眸光微闪，很快就反应过来，暗自唾弃了一句：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？

    为什么会把小公主跟“神”扯上关系？

    “他们也是人！跟我们一样，有血有肉有感情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是外面那个人，他来杀我，不是因为恨我，只是听从命令罢了！”

    “真正可恨的，是那些豢养、驯化并下达命令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姜三七，你既然知道影卫，应该也知道，那些人控制影卫的办法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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