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澡都不洗,找到散落在床单和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,然后又找领带,银蓝相间的斜纹丝绸正压在她胳膊之下,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,她静静的躺着,也不闭眼,也不哭,像个小木偶,他想起两个字,绝望。 他抬起她的手腕想拿出领带,手心被凉凉的东西硌着,他一看,是绕在她手上的相思豆手串,殷红如血,就像从她手腕漫出来的一样。恍惚中这片红开始扩大,而她死气沉沉的样子和她上次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差不了多少。他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到额头,攥着她手腕把她拉得坐起来,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:“林若初,你又要寻死?” 林若初隔了几秒,茫然的眼神渐渐聚焦,淡漠道:“不,很疼的。再说,即使是死,我可以接受意外,比如被车撞,被广告牌砸,或者……南山那个项目是24亿对吧,应该能判死刑了?一枪崩了也行。可是陆维钧,你不配让我为你做任何事,包括自杀。” 陆维钧静静看着她,忽然低头,用力咬上她的肩膀,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,可是他觉得自己现在只想咬破她的血管,看看她血液里流着什么东西!她竟然敢这样,她凭什么这样,她漠视他,怎么可以! 她现在冷得和冰块一样,可是他从刚才她想起秦风时露出的微笑里看出,她在那人面前肯定是温柔的,他听到自己的心跳,还有他嘶哑的声音:“林若初,你休想,你就是再不甘愿也由不得你,你不想看到我,我就要你天天不得不看着我!” 肩膀的痛楚让林若初皱起眉,干涸的眼睛里又有热泉涌出,原来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,这个专 制到极点的男人总能让她崩溃。她定定看着他发青的脸,他嘴唇上有她咬破的痕迹,血液半干,给他面容添了一丝妖异。她闭了闭眼,哽咽着轻声问:“你为什么非要这样,我这鬼样子也不可能再去找桓之,这么久了你也该发觉,我不听话,不乖巧,不会讨好人,就算这张脸能入你眼,你也该腻味了,为什么就不放过我?” 陆维钧怔了怔,脑中仿佛有什么被束缚住的东西开始扭动挣扎,即将跳出来。他觉得莫名的心慌,把这奇怪的躁动镇·压住,冷冷看了她半分钟,一字一句道:“我的女人,只能我甩掉,再说,我讨厌的人竟然抢走我的女人,我今后还怎么在人前抬起头。” 她移开视线,忽然觉得很疲倦,连争执和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了。 “爱怎样怎样,你该走了,别误了飞机。” 他眼睛微微眯起:“不急,还有时间,再来一次吧。” 她身子一颤,深深吸了口气,凄然道:“随你。” 说罢,她躺下来,把头埋在床单里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 他忍住从胸口不停往上冒的苦意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这样子,扫兴。” 整好衣服,他大步转身,地上一米高的花瓶里伸出花枝,勾住他西装下摆。他拨开花,忽然觉得血液瞬间涌向大脑,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踹倒了花瓶,瓷片碎落一地,里面养花的清水在地板蔓延着,他继续往前走,踏过水泊,啪嗒的响声像踏过血泊,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疼,那么剧烈,他很想坐下来缓一缓,可是身体依然绷得笔直,优雅傲慢的踱了出去,关上了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