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若初身子晃了晃,手指收拢攥紧,看了陆维钧一眼,他一脸肃然,眉头微微皱起,眼睛紧闭,看起来的确是被病痛折磨得难受。她点了点头,去洗手间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,接了盆热水出来放在一边,深深吸了口气,说道:“陆少……麻烦脱下衣服。” 他含糊说了句什么,她听不清,想再问的时候,他已经阖目,仿佛睡了过去。 她只能咬咬牙,伸手去解他的衣扣,手指蜷起尽量不碰到他的皮肤。他衣领散开,露出完美的身材,小麦色的肌肤光滑健康,肌肉线条优美不夸张,充满男人的力量感,只是上面交错着几道疤痕,虽然颜色已经变淡,可是依然可以想象到受伤时的惨烈。 对了,这家伙曾经是特种部队的人。她以前在宿舍和同学一起看士兵突击,和平年代,这样的部队一样得面对生死。 她怔然看了看斜斜划过腹肌的那道伤,痕迹微微凸起,可见当时伤口极深,她想起曾经看的战争片血肉模糊的伤员,受伤的时候,很疼吧…… 本来想狠狠的擦疼他泄愤,可是毛巾落到他身上的时候,力度却轻了起来,尤其是拂过伤痕的时候。 已经是凌晨,她一边擦一边揉眼睛,太阳穴时不时的跳动,头痛像一串炸开的鞭炮一样接连不断的折磨着她的神经。她擦了好几遍,又伸手去碰他的额头,感觉到微微濡湿的汗意,心头一松。 发烧的人一出汗,问题就不会太大了。 她换了盆干净水,给他擦了擦脸,又替他拉好被子,收拾停当,抬眼一看输液瓶空了,连忙叫来护士拔针。 护士又送来干净的病号服,她刚说请她们帮着换一下,他又睁眼,护士接触到他的目光,赶紧识趣的找了个借口溜走,她咬着嘴唇,手上拿着病号服,忍着头疼问:“陆少,好点没?能自己换吗?” 他不言,她只能坐在床沿,替他脱去衬衣,套上病号服,一颗一颗扣好扣子,手移到他腰部,心一横,又默念“他因为我而生病,病人是大爷”,挑开他皮带扣,抽出来,缓缓替他褪下裤子,也不敢多看,给他穿好病号服之后,她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累。 陆维钧缓缓伸手,从衣兜里摸出那枚戒指,她刚想去拿,他却径自塞进病号服的裤袋里,漠然道:“你要照顾我,四处走动,这东西不小心又掉 了怎么办?” “我不会,你还我。”她伸手想抢,却被他挡开。 “这是我姑姑留下的东西,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。”他说完,安然躺下,不再开口。 林若初也真的累了,咳了几下,回到床前和衣躺下。血管仿佛阻塞了,血流不畅,一下一下的跳着疼,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回荡的声音,很大,很急促,就像有人在耳边敲鼓一样。她这样半睡半醒的躺了一会儿,仿佛听到陆维钧的声音。她觉得太烦了,抓紧床单,可是那声音又响起,她只能用力在枕头上摩擦了一下脸,挣扎着爬起来,迷迷糊糊道:“什么事?” “水。”他嗓子有些哑。 她深深吸了口气,用力撑着床坐起来,只觉头重脚轻,眼前隐隐有金色的亮点一闪一闪。她过去给他倒了水,回去继续睡,过了一会儿又被叫醒,他一边咳一边让她再倒水。她看到他干裂的唇,无可奈何,她真是旧社会的奴才,随时准备服务。 “王秘书真厉害。”她递过水杯,轻叹一声。 他喝了半杯才停下,挑眉看着她,不解其意。 “以前你生病,她应该……” 他摇头:“我几乎不生病,再说,她是秘书,又不是我丫鬟,我……”说了几句他立刻收住话,她的脸已经气得绯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