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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来还兴致勃勃要买书的项西，在这个电话之后，就有些垂头丧气的了，上电梯的时候一脚踩歪还差点儿摔一跤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，”程博衍在他耳边轻声说，“不就见见我爸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人一个见你爸我都紧张呢，”项西闷着声音，“何况是现在这么个德行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也挺好的，”程博衍笑笑，“我爸这人挺和气的，好接触，我妈很多事都会听他的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项西猛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程博衍笑着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爸喜欢什么？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？养生吗？种花、种草、养鸟？”项西一连串地问，“他不会跟我说什么医学上的问题吧，你们一家大夫聊这个我可真插不上话了，我就只能说我住院的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茶，”程博衍按了按他的肩，“茶，跟他说茶就行，他不像老大那么喜欢茶，但兴趣也挺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？行！”项西立马就笑了，“哎，茶啊，我行，我能聊这个，还能聊不少呢，我要手能动还能给他泡茶呢！”

    “放心点儿了？”程博衍问他，“去挑书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先挑书吧，这回不用去幼儿识字区了，”项西往前走过去，“要去什么故事书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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