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瞒先生,昨日先生一席话,已令大王生疑,本将最近日子不好过呐。” 马谡略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:“将军是在责怪在下?” 烧戈点点头,“若非昨日先生之言,本将焉会失却兵权?” “还请先生为我指条明路!” “这个.....”马谡缓缓起身,拱了拱手:“将军之事乃国家大事,在下一介草民焉敢乱言?告辞,告辞!” 说罢扭头就走。 行走间,马谡刻意放慢步伐,心里念叨着:“快来拉住我,快来拉住我……拉住我,我就告诉你怎么东山再起。” 然而烧戈站在原地若有所思,一动没动。 马谡忽然觉得有些骑虎难下。 刚才暗示的那么明显,难道烧戈没有领悟到? 但是高人架势已经摆出来了,这时候倘若回头,前功尽弃不说,还会令人起疑。 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。 及行至府邸门口,看见一队侍卫堵在当道,这才长长松口气,转身走回来,对烧戈两手一摊:“将军这是何意?” 烧戈又将兵权被夺之事细说一遍,斟了一樽酒递过来,深深施了个礼:“还请先生教我。” 行,教你教你。 马谡接过酒樽与烧戈走了一个,直视着后者双眼,掷地有声道:“大丈夫生居天地间,岂能郁郁久居人下?” 谷熡 噗! 烧戈一口酒差点喷到马谡脸上,连忙用袖子擦了擦嘴,严肃地说:“先生,慎言,慎言啊!” 本将只想重掌兵权,你却想让我干掉羌王? 这,这也太过了吧! 马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喝了口酒,轻坐回羌人特制木墩墩上:“大王既已怀疑将军,夺之兵权、束之高阁,按照流程,接下来就是杀不杀,何时杀的问题!” “可惜将军威震羌地,为烧当羌出生入死,今却被弃之不用,大祸临头犹不自知啊。” 闻言,烧戈神色骤然一变,额头青筋暴露,怒目圆睁。 马谡忙说:“在下失语,罪过罪过,将军请且息怒。” 烧戈怒道:“既然俄何不仁,那就别怪我无义,我誓杀此人!” “先生所言不差,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怎能郁郁久居人下!” 马谡急忙用手按住烧戈的手:“将军慎言,慎言啊,且勿牵连到在下。” 堂中画风突变。从马谡蛊惑烧戈造反,到烧戈拖着马谡造反,只过去半柱香时间。 “凭将军之大才,绝非俄何所能驾驭得了的。若不早些动手,恐将再无动手机会。” 烧戈点点头:“我想杀俄何久矣,怎奈他的羌王之位得到了魏国认同,且我与他尚有君臣之情,同族之义,今若杀之,恐遭后人议论。” 马谡摆手大笑:“俄何夺将军兵权之时,可有念君臣之情?他日刀斧加身之时,可会念同族之义?” “况且,在西羌之地,向来都是强者为尊,胜者为王。俄何任由魏国连年鱼肉本族,索要马匹青壮无数,早已没有进取之意,这样的傀儡羌王要来何用?” 烧戈恍然大悟:“若非先生点醒,本将几将自误。” “不过,倘若事成,我烧当羌又该何去何从?那魏国凉州刺史徐邈,甚是难缠啊……” 后面的话马谡懒得再听了,虽然他没有篡过位,但对篡位者的心思了若指掌。 “魏国凉州刺史比较难缠。”潜意思是说“请给我找一个新的同等级的靠山,不然我不敢造反。” 于是便亮出底牌:“不知将军可曾听过蜀汉雍州刺史,镇北大将军马谡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