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平躺在地上,看着自己的血液染红了身下一大片地面,有些迟钝的脑袋也在此时,逐渐清醒了过来。 这些天经历的一幕幕,如闪电般在眼前晃过。 弥留之际,王平似乎难以接受自己这些天里愚蠢至极的行为,但随着生命力的流逝,他很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,费力地看向马谡,断断续续说: “将..军,王平..糊.涂啊,王平对不住您,我死之后,还.望.将军.能.放过..我的家小 王平喘了口气,扭头看向赵广:“请.转...告.承..相,平.来..世...再追..随.丞..相..北伐 费祎凑上前去,脸上挂着“惋惜悲痛”之色,仿佛对王平的死难以接受,“王将军,你这又是何苦啊 王平看也不看费祎,艰难的吐出几個字:“小..人,将来必不得好死!” “你?!”费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尴尬不已。 反正自己都要死了,王平选择了一种冲击力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来谴责费祎,谴责后者利用他的生命来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。 这句话对于内心极度敏感,极度自负的费祎来说简直是重重一击,几乎使他当场发狂 费祎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 马谡看了赵广一眼,后者挥了挥手,领着士兵退到府外等候。在王平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,院子里只剩马谡和他。 王平眼神涣散,已经说不出话来,失血过多导致一阵阵强烈的晕眩感侵袭而来。 忽然,王平感觉自己口中多了一颗异物,入口即化,旋即化作一股强烈的暖流,快速地四肢百骸流淌。 数个呼吸后,胸口的疼痛愈发强烈起来,感觉就像被剑捅穿的伤口正在努力愈合,却因长剑仍在体内而不能如愿。于是拼命的挤压起这个异物,试图将长剑逼出体内。 王平疼得满头大汗,望着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的马谡,目光里充满了求助之意。 马谡抬手拔出了长剑,丢在地上。 “啊!”王平惨叫一声,痛晕了过去。 一天后。 一辆囚车载着王平,缓缓驶出马府,沿着街道朝天牢的方向行去。蹲在囚车里王平一脸懵逼,茫然,无所适从、 即使之前做了最坏的设想,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又“死而复生”了。 马谡到底是如何将利剑穿心的他救活的? 王平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。 但有一件事他想明白了:马谡根本没想弄死他,或者说,在马谡眼里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对手。一直以来,都是他自己在作怪,强行找存在感。 更何况他非常清楚自己是被人利用了。 一想到“临死前”怒骂费祎的举动,王平忽然有些绝望,把头靠到囚车顶上,闭上眼睛,长叹了口气。 不管即将面临怎样的处罚,以后与费祎及那帮文官的关系,必然会是水深火热的。 “王将军。”负责押送的赵广拿剑敲了敲囚车,骑着马在一旁提醒道:“事情还没有到难以挽回的地步,丞相不日就将赶回成都,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。’ 王平转过头,疑惑不解地看着赵广,又看了看自己被囚车关住的身体。 “我还有救吗?’ “有,你刺杀马将军本是受人引诱唆使,并非你本意。更何况,你已经取得了马将军的原谅,这一点很重要 “什么?马将军原谅了我?‘ “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活过来的?”赵广瞪了他一眼,奇怪的反问道。 王平的神态顿时变得柔和下来,忽然觉得自己的前途从灰暗转向了光明,激动的对赵广拱手道:“多谢小将军提醒。” 赵广冷哼一声:“别谢我,我可没原谅你,我只是转达马将军对你的提示。’ “你要知道,就冲你对马将军做的那些蠢事,军中有多少将领想把你剁成肉酱!若非马将军再三交代不要伤害你,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砍死你!’ 王平扭回头,沉默下来 很快,囚车开到天牢外,赵广翻身下马,目送王平被两个狱卒押了进去,然后朝等候在一旁的一个青年将领走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