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燕北辰轻笑一声,将兜帽帮她戴好,又刮了下她的鼻子,“你还知道醉了?” 章碧螺使劲儿点了点头,“走不动啦,要夫君扶着才能走。” “那就别走了。” 章碧螺疑惑地抬起头,又茫然看了看脚下,“不走?在这儿睡?也行呐。” 话音刚落,下一秒身体猛地腾空,被燕北辰抱了个结实。 她惊呼一声搂紧他脖子,发觉地面在移动,这才放心靠在他身前,闭了眼吃吃地笑着,“那好呀,我不动,你自己动。” 燕北辰脚步一滞,怀疑她在搞颜色可是没有证据。 他将她抱上马车,又除下大氅盖在她身上,见她什么也不说,就傻乎乎在那儿坐着,不由笑道:“喝得什么酒?” 章碧螺瞪大眼睛,使劲儿想了想,说道:“容秋和妙冬拿来的,从唐晏那里偷的,唐晏又是抢了庞珏的,庞珏是把酒埋在树下的。” 燕北辰被气笑了,“这酒也敢喝?好在你们人多,每人分不得多少,不然睡过去让人卖了都不知道。” “什么酒这么厉害?”章碧螺试图笔划,“那坛子里也就这么一丢丢。” “庞珏这酒是状元红,他生下来那日他老爹埋的,说等他长大考上状元便挖出来庆贺。后来庞珏殿试中了榜眼,离状元只一步之遥,他心高气傲的,无论如何不肯开封,这酒便一直埋着。” 若是平时,章碧螺听完这番话早就有了反应,此时却呆愣楞地消化了半天,这才问:“他输给了谁?” “唐清,也就是太孙太傅。” “哦,”章碧螺点点头,吃吃地笑,“那不冤。” 她拢着燕北辰的大氅,暖得眯起了眼,靠在燕北辰肩头小声问:“这么金贵的东西,怎么让唐晏得手哒?” “唐晏一早就惦记上了,那日庞珏升做太府,他抢先一步跑到庞府,说这般天大的喜事,少府特地要挖出酒来庆祝。庞府下人不疑有它,大冬天硬是将这酒刨了出来,唐晏一把抱起便跑。” 章碧螺噗嗤噗嗤笑着,“真损呐,太损了。真是丧尽天良、禽兽不如、居心叵测、心狠手辣。” 燕北辰双手去掐她的脸,“这些词是这么用的么?” 章碧螺一脸懵懂,突然哈哈笑出声来,“我是被瓜片带跑偏了,早知道这样,就不该收她!” “瓜片是谁?” “就是六安瓜片,简称瓜六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