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紫衣衫 第八章 恩怨情仇十年期-《雏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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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怜冲连忙别过头去,更咽着说道:“少爷,谢谢你!”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,偷偷伸手摸了一把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,南若苏有这样的能力,也有这样的魄力,可是一旦他选择成全自己,那么他将会失去太多。

    因为这将意味着,南若苏将他这么多年来,运筹帷幄打拼出来的好多东西,拱手让给了自己。

    而他的付出,即将永远长埋地下。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,何必要那么见外呢?”

    南若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道:“常言道,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桩婚,更何况你是我兄弟!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反过来想一想,这何尝不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?我还是我,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又不会损失什么。”

    沈怜冲眼里噙着泪花,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,这份情,他却会永远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他知道,至此,他再一次欠了自家少爷一条命。

    “两个大男人,婆婆妈妈、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南若苏二人耳边响起:“怎么?是想在我这个老家伙面前,显摆显摆你们之间的感情?”

    南若苏二人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鹳鹊楼八层里面。

    鹳鹊楼的第八层很是单调,没有金银财宝,亦没有卷轴秘籍,有的只是一个人,一个被锁链束缚着,长发及腰的男人。

    此时,男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南若苏二人,那感觉,就像是南若苏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光的勾当一样。

    此人蓬头垢面,满脸的胡须遮住了他原本的容貌,但是他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,却异常惹眼。

    还有他那双狼一般的眸子,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的四肢都被粗壮的锁链锁着,锁链的另一头,分别嵌在鹳鹊楼八层,合数人之围的四方石柱上,使得他整个人呈“大”字形,站立在鹳鹊楼八层的正中位置。

    而在他的脚下,是一座流光溢彩的阵法。

    “真是不好意思,晚辈二人家长里短,打扰到前辈清修了。”

    南若苏看着他,嘴脸扩散出一缕不羁的笑容,道:“晚辈深夜冒昧来访,还望前辈恕罪!”

    男人冷哼了一声道:“黄鼠狼给鸡拜年,你小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!”

    “南玄机那个老匹夫呢?整整十年了,他把老子关在这里算个什么意思?要杀就杀,要刮就刮,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,就不算是英雄好汉!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洪亮,震得鹳鹊楼八层梁柱上的尘土“唰唰”下落。

    “前辈还是别白费心机了!”

    见状,南若苏轻笑一声,道:“这里经过特殊阵法的加持,声音是不可能传出去的,想必这一点,前辈心里早就有数了,又何必抱侥幸心理呢?”

    沈怜冲扶剑静静立在南若苏身旁,面若冷霜,似乎对男人此般行径,早已见惯不惯。

    男人盯着南若苏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咧嘴一笑,露出他那满口的黄牙,道:“说罢,你小子这次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?虽然你小子一肚子坏水,但也算合老子的胃口,要是有什么难处,尽管开口便是,老子一定知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声音也变得平和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难处倒也算不上,晚辈此番前来,不过是想跟前辈合作一二而已。”

    南若苏打量着男人,轻笑道:“晚辈这次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,希望前辈莫要再诓骗于晚辈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诓骗于你?”

    男人哈哈笑道:“你小子可是精明的很呐,这十年来,老子诓骗你的次数,应该不下于一二十次吧?你不是依旧好好的站在这里嘛?也不见得少过一根毛发吧?”

    “老子就算是有心诓骗于你,只怕是有心无力呀!”

    南若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前辈谬赞了,晚辈不过是运气好了些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前辈诓骗晚辈的次数,恐怕一二十次稍微少了些,起码也得二倍之数。”

    “管他娘的二倍三倍呢?谁叫你跟你爹那老匹夫一样,都不是好东西呢?”

    男人气呼呼的说道:“只可惜,老子还是小瞧了你们爷儿俩。”

    看他的样子,似乎是因为见到南若苏至今还完好无损,而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见到男人这样羞辱南若苏,沈怜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道:“烦请你说话注意点,否则,休怪我剑下无情。”

    “怎滴?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呀?”

    男人横了沈怜冲一眼,叫嚣道:“小子,别给老子摆你那臭脾气,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,你特娘的还在你娘肚子里泡澡呢!”

    闻言,沈怜冲的眼神愈发冷冽了,左手狠狠握紧了剑鞘,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老爷与少爷非要将此人性命留着,沈怜冲早就一剑将他斩了,岂容他在这里叫嚣放肆。

    “想杀老子呀?”

    看到沈怜冲的举动,男人非但没有有所收敛,反而越发放肆的说道:“你倒是动手呀,怎么不动手?”

    “老子真就不明白了,他南玄机父子是什么鸟,你小子难道心里没点数嘛?你还这样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,值得吗?”

    他也是因为很清楚南若苏并不会杀自己,才会如此猖狂,如若不然的话,在沈怜冲面前,他恐怕连猖狂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沈怜冲冷冷说道:“值不值得,那是我的事,与你无关。不过我得劝你一句,你最好认清自己阶下囚的现实,免得那一天死了,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怜冲,啧啧说道:“你小子倒是很对老子的胃口,还是那句话,要不你改投老子门下吧,跟着这小子能有什么出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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