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的两条上臂、双手手腕都有淤青,脖颈与胸前都有吻痕,肩膀上有咬痕,下面也有白色液体的痕迹。死者的双脚有细小的划伤,左脚大脚趾的指甲脱落,从新鲜程度看应该是死亡前不久挣扎时造成伤痕。怀疑死亡时间在当天下午五点半到六点之间。 那些爱情的痕迹都可以忽略掉,来时的路上,葛雷帕子爵很明确地向奥尔“认领”了这些痕迹。他说他当时觉得很惊喜,直接拉着死者进了客房,所以那些痕迹都是他弄出来的。 在完事后,他留下了50金徽的代金券,就直接离开了。 子爵对这位情人的了解也极其的有限:对方名叫沃伦·多特万,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的某个舞会上(具体是哪个葛雷帕子爵忘了),对方显得很彷徨、青涩,就像是误入了狼群的鹿。这引起了葛雷帕子爵的兴趣,交谈之后了解到他是被朋友带来的,他也确实对上流阶级毫不了解。 葛雷帕子爵把人灌醉后,和对方共度了愉快的一夜,临走时留下了100金徽。之后又在不同的酒会、舞会上碰见了他几次,葛雷帕子爵基本上每次都选择了带走他,能确定对方确实很青涩,但也在渐渐适应并了解这个世界。 三天前的温存后,葛雷帕子爵已经和他约好,要包养他一段时间,对方也很高兴地答应了。 子爵离开时是四点半,因为他要去前厅。诺顿帝国的葬礼习俗是将死者下葬后,亲友要举行聚会。作为薇薇安小姐的未婚夫,葛雷帕子爵也算是死者的亲属,当日的众多客人与公爵的家人都证实,子爵到达大厅时还不到五点,他一直和他们在一起,直到佣人来向公爵禀报,发现了尸体。 葛雷帕子爵没动机,没有作案时间。 至于葛雷帕子爵的未婚妻,薇薇安·奎克莱小姐,或她的两位兄长,会不会因为葛雷帕子爵的放.浪行为怀恨在心,所以杀了沃伦?在这栋宅子里,根本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,佣人们会很乐意为主人服务。 但是,他们刚来时,奎克莱公爵一家对葛雷帕子爵的亲切态度,就让奥尔明白,这种猜测也不可能。这是标准的贵族式婚姻,和奥尔的三观格格不入的那种。 谋杀案和盗窃案的案发现场都保存得很好,但床上的那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褥没什么用,奥尔趴在地上检查了客房的每个角落,除了弄了一身灰,毫无所获。 毫无……等等,这本身就是个问题。 沃伦·多特万不是貌美的少年,他身高183公分,比子爵还要略高些,从照片上看,他的体格很健美,整体外形都是罗马雕塑那个类型的。这么一个大个子,虽然被袭击前和子爵做了一场激烈的运动,但从验尸报告看,子爵还是很有分寸的,不至于让他失去反抗能力。 他生死关头挣扎时把脚指甲都挣扎掉了,怎么可能人们都没听到动静? 他是横在靠近门口的地板上的,佣人进来时,门就撞在了他的肩膀上。 “请把发现遗体的女佣叫来,谢谢。” 女佣看起来很憔悴又焦虑,这并不可疑,她发现了尸体,这很可能被认为是晦气的,她即将失去在公爵家的体面工作,未来很可能无法找到工作——不是同标准的工作,而是纯粹的工作。 “您好,警官先生。”尽管如此,女佣还是保持着礼貌。 “您进来时,死者肩膀朝着这个方向,他是趴着的,还是仰躺着的?” “是朝着这个方向,那位可怜人是仰躺着的,警官先生。” “他的双腿是歪着的吗?” “双腿……我不知道,没有注意。” “是直着的。”子爵说,“警官们搬运尸体时,我在旁边看着。尸体已经僵硬了,因为空间太狭小了,他的两条长腿在搬运走时,非常碍事,真可惜……那可是一双美腿。” “……”从他跑到警局邀请办案,一直到现在,奥尔已经产生了多次打死他的冲动了。他转头,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案情,而不是渣男身上。 这是一间单人客房,不大,进门三步就是床。沃伦的肩膀能够在开门时被碰到,他的脚必须朝着床头柜,可沃伦太高大了,他要是这么躺着,脚如果是直着的,那么就要伸到床下面去了。 子爵看见爬进了床下,又爬了出来:“您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一次床下了吗?” “是看过一次了,但当时看的是床下的地板,现在看的是床下的床板。”奥尔手上托着手帕,而手帕中躺着一片大脚趾的指甲。 上次爬进去时,地板上竟然没有血迹,很可能是很凑巧的,血迹都顺着脚面朝下流,被裤子吸走了。 “你们听到动静了,但以为是客人们在运动?” “光明啊!这……太可怕了!”女佣瞬间被吓得毫无血色,“我、我曾经听到……但我们都知道,葛雷帕子爵之前是和这位先生一起过来的……” “把您同样负责这一侧客房的同事都叫来吧。放松,我很理解你们,你们只是在履行一位忠诚仆人的职责。”奥尔温和地安慰她,又是仆人保护主人,他当然反感这种行为,但为了情报,奥尔已经习惯了淡定。 “雪莉!沙友娜!”奥尔叫了一声。 两位女警就在外边的走廊上,听见声音立刻走了建立。 “听见发生了什么吗?重新询问。” 两人立刻带着人下去了。奥尔一转头就发现子爵盯着女警们的背影:“她们是我的姐妹。” 子爵转过头来:“那个娃娃脸的?”兄妹可以说十分相像了。 “所有的女警都是。” 这家伙的x癖很可能是强者,还不分男女。 “好吧。我不会碰鱼尾区的警察的。”子爵略失望地耸了耸肩。 “阁下,除了您之外,还有谁能让多特万先生毫不反抗地躺在地上?” “不知道。”奥尔以为他至少会想一想,可是没有,他几乎是立刻就给了奥尔否定的答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