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晌午过后,谢黎带着人手,浩浩荡荡的朝着汝南王府赶去。 “世子,汝南王罪情还未定,我们稍后是不是要酌情……”长帆顿了顿,视线环顾四周,侧头低语,“闹得太难看,万一他日后翻身……” 谢黎嗤笑,眼底闪过一丝轻蔑,“把心放在肚子里,他数次针对候府,如今落在我手上,又怎么可能叫他翻得了身?” “他在我手上,有没有罪证……”谢黎侧眸望向他,嘴角缓缓勾起,幽幽道,“还重要吗?” 长帆了然,连忙点头,“世子说的对,是小的蠢笨。”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,车夫放下脚凳,谢黎缓步下了车,仰头瞧着门上烫金的匾额,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。 “搜,一花一木都不要放过。”谢黎回眸,望向身后的户部官员,低声道,“刘珽,这里头的东西值多少银钱你可要算仔细了。” 刘珽位不及谢黎,自然不敢反驳,只一味的笑着应下。 谢黎朝他走近,说出口的话似是劝解,又似是威胁,“刘珽,虽然汝南王是皇亲不假,可他知法犯法,大势已去,皇上不仅派了我来,还动了你们户部,你这心……可知该往哪边偏?” 刘珽打了个寒颤,望向谢黎的眼神颇为惊恐。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? 刘珽咬咬牙,低声应下,“下官明白。” 他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以防汝南王起死回生,记恨上自己,今日一瞧,怕是不能了。 既然一碗水端不平,他也不得不做出选择。 “尚未踏进王府大门,一切还有你选择的余地,如今只有你我,有些话也不必藏掖了。”谢黎余光扫向他,神色淡淡,“你在户部呆了十多年,依旧是个郎中,被上头两位压得死死的,想必心里头也不舒服。” “如今户部的二把手田侍郎年岁已高,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,他走了,位子空出来……”谢黎抿唇,神色平静,“皇上有心提拔户部中人,我手上又恰巧有封举荐信……” 刘珽身子一震,立马反应过来,忙不迭开口,“谢大人放心,下官这笔该写什么不该写什么,全是您说了算。” 声音极轻,却难压他的野心。 刘珽原本浑浊的双眼都明亮了几分,一眨不眨的盯着谢黎,仿佛他是个大金疙瘩。 十多年的压榨,他熬的太苦,实在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。 谢黎勾起唇角,压低了声音,“你是个聪明人,早早看清局面,站对了,才能活得久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