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正当宋徽歆松了口气时,方许又开了口,“我给你把上一脉,外头医师问诊总是要搭个帕子上去,难免有不准的时候。” 话落,宋徽歆猛地变了神色,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,咬唇看着方许。 方许冷了脸,似是在等她主动开口。 半晌,宋徽歆败下阵来,垂头道歉,“母亲,儿媳错了。” 方许神色缓和了些,定定瞧着她,轻声道,“错何处了?” 宋徽歆一脸愧疚,声如蚊讷,“不该喝避子……” “不对。”方许摇头,神情肃然,“你错在不该骗我。” 宋徽歆恍惚抬头,显然是没反应过来。 方许勾唇,望向她的目光很是柔和,“你与谢黎的将来如何,不是我该管的事情,哪怕一辈子不生,家里头还有吟吟能接手。” 宋徽歆神色凝重,蹙眉问道,“母亲不问我为何要喝这避子汤?” 方许勾唇,轻声打趣道,“给你抓药的医师可有告诉过你这避子汤对身体的损害有多大?” 宋徽歆点头,神色有些不自然,“告诉了。” “那不就得了。”方许语气淡淡,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“你已经知道了后果,却还是执意要去做,说明你遇到了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,预备着破釜沉舟了。” “你不想说,我也不必上赶着去问。” 宋徽歆用力咬住嘴唇,心中挣扎,默了好半晌,才小声道,“母亲……我并非不喜欢谢黎,而是今日听了些风言风语,说我一旦有了身子就再也不可能入朝,我一时心急……” 宋徽歆小心翼翼的瞧着方许,见她脸上并无不悦,才接着往下说道,“若我有了身孕,自然是舍不得弃了孩子的,倒不如…从一开始就避着……” 方许望着她苍白的小脸,不免有些疼惜,轻叹一声,“你既与谢黎成了亲,这事便不是你一人能做了决定的。” “上阵杀敌守护江山一直是你的夙愿,可世上没了你,太阳仍旧会升起,该怎么做,你应当比我更明白。” “树大招风,你是被人拿捏了心思。” 宋徽歆脸色惨白,垂眸望着地上的碎瓷片,才猛地惊觉自己做了蠢事,险些酿成祸端。 “母亲……”宋徽歆后退两步,离那些瓷片远了些,小声道,“儿媳知错了。” 方许颔首,轻声安慰道,“你心思率真,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正常,过了今日,要有长进,莫要让旁人用一句激将就扰乱了你的心思。” 宋徽歆忙不迭点头,低声应道,“儿媳明白,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。” 第(2/3)页